本文根據芬林集團亞太區總裁宋望球于4月29日在昆明舉辦的2021中國紙漿高層峰會上的演講錄音整理，閱讀全文約需8分鐘。文末提供演講稿PDF文件供下載方式，請根據提示進行操作。

    尊敬的各位領導，行業的各位同仁，朋友們，大家下午好！非常高興今天又有機會跟我們同行的朋友們一起聚首，相會在春城昆明，分享信息，共同研討我們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今天我為大家帶來的報告主題是漂針漿市場展望。在全球經濟處于動蕩和逐步復蘇的環境之下，漂針漿市場會有哪些發展的趨勢？我的報告分為三個部分，一部分是展望未來，尤其是在經歷了新冠疫情之后，商品木漿的長期市場發展有哪些新的變化和趨勢？其次，以全球經濟復蘇為大背景，分析商品漿、尤其是漂針漿的短期市場發展形勢。最后，跟大家匯報一下芬林芬寶投資項目的最新進展。

    商品漿市場的整體狀況簡介

    關于商品漿的長期發展趨勢，請大家參看這張圖（圖一），這是對全球造紙行業主要的原材料紙漿的市場結構分析。全球造紙漿的需求總量約為4.1億噸，原生木漿占44%，約1.8億噸，回收漿占54%，約2.2億噸。如果我們刨除非木纖維和溶解漿，原生木漿和回收漿的比例為45：55。60%左右的原生木漿通過一體化工廠生產，也就是說，尤其是在中國以外，很多大型造紙廠是有自制漿的，這部分大約占1.1億噸左右。市場上流通的商品漿的總使用量約為7000萬噸，占木漿總量的39%。商品漿包括闊葉漿、針葉漿，還有高得率漿即化機漿等等。針葉商品漿的市場規模約為2600萬噸，闊葉漿的市場規模要大一些，在3800萬噸左右。這兩部分商品漿的長期發展趨勢還是有一定的增長，闊葉漿的市場增長率會高一些，年度增長率約3%，針葉漿的增長率約為1.3%。

    如果把所有的商品漿放在一起看，每年的凈增長量大約為160萬噸，相當于目前一座大規模新型紙漿廠的年產能。如果按照每年新增一臺大的漿線的投資速度，基本上新增的供應量和市場需求的增長量是相吻合的，其中針葉漿市場每年需求的增長在33萬噸左右。

    以上是商品漿市場的整體狀況簡介。

    商品漿市場發展趨勢

    01“碳中和”愿景

    接下來，我們一起來看一下商品漿市場的長期發展，最近一段時間有哪些變化需要我們更加予以關注，以及為把握未來的長期趨勢，在研判的過程中需要我們不斷觀察的方面。長期來講，商品漿市場需求增長的主要動力來自全球的經濟增長，尤其是新興市場中產階級比例的上升、消費能力的提高、城市化、消費數字化等一系列全球大趨勢，疫情之下這些都沒有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然而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除了新冠疫情之外，還有哪些方面是我們需要關注、并可能會對商品漿的長期發展帶來影響的？其中一個就是“碳達峰”與“碳中和”的概念，也是最近一段時間大家通過新聞媒體耳熟能詳的一個全球共識和愿景。我們中國的國家領導人在2020年秋天，向全世界做出了中國“碳達峰、碳中和”的鄭重承諾。（注：“中國將力爭2030年前達到二氧化碳排放峰值，努力爭取2060年前實現碳中和�！�2020年9月22日，國家主席習近平在第七十五屆聯合國大會一般性辯論上向國際社會作出碳達峰、碳中和的鄭重承諾。信息來源：網站）之后，在相關的全球高層領導人的交流場合中，也在繼續重申并細化我們在“碳達峰、碳中和”方面的長遠目標。

    隨著拜登政府入主白宮，所做的第一項政策改變就是，美國重新加入了《巴黎協定》。在此之后，氣候治理成為國際政治舞臺非常核心的一個話題。各國也紛紛宣布碳中和的長期目標。（注：為應對氣候變化，197個國家于2015年12月12日在巴黎召開的締約方會議第二十一屆會議上通過了《巴黎協定》。協定在一年內便生效，旨在大幅減少全球溫室氣體排放，將本世紀全球氣溫升幅限制在2℃以內，同時尋求將氣溫升幅進一步限制在1.5℃以內的措施。信息來源：聯合國官網）

    我們國家相繼在“十四五規劃”和“2035遠景目標”中，把“碳達峰、碳中和”作為一個很重要的核心內容。雖然具體的戰略和實施策略還有待細化，但是站在全球治理的角度看，氣候治理是全世界達成高度共識的一個議題。碳中和作為未來戰略發展方向，會對給全球的政治、經濟還有人民的生活、社會的發展帶來非常深遠的影響。

    碳中和會對商品漿市場帶來怎樣的影響還有待觀察，但在此我想提兩方面需要我們思考和關注的內容。

    碳中和的概念并不是指碳的零排放。之所以叫碳中和，是指二氧化碳的排放還會繼續保有一定的量，但是我們可以通過兩個方式減碳：

    1、森林可以吸收二氧化碳；

    2、開發碳捕捉技術，即采用把空氣中的二氧化碳分離出來后把它捕捉、儲存等一系列人工的手段去減碳。

    相對碳排放，森林的碳匯、碳吸收和碳捕捉是一個減量。碳中和的概念，就是指把這兩者加起來，結果是0，這是我們所要達到的一個目的。

    這里涉及到，除了減少碳排放，如何增加森林進行碳吸收、碳儲存的碳匯功能。在推進達到碳中和的過程中，考慮到實現減碳、減排目標所面臨的難度，比如需要大量資金的投入，很自然的就會思考我們如何不斷地提高森林的吸碳作用。所以現在就有一些包括來自歐盟、北美的聲音，說我們是不是要提高森林的面積，如果在增加森林種植面積方面受到一定限制的話，是不是減少對森林的采伐和利用，從而增加碳匯。因此，如果從中長期角度來看，未來森林所承載的氣候治理方面的自然碳匯功能，會越來越被重視，越來越被通過各種方式例如稅收手段，從而對森林采伐或者林木的利用帶來一定的限制影響。這是一方面趨勢，有待時間驗證。

    另一方面，全球范圍內對木材纖維在做很多創新投入，目的是用木材纖維代替化石基原料，生產加工各種各樣的，包括能源，紡織纖維，還有其他很多應用。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木纖維的用途將越來越廣泛，越來越得到重視。對木材的利用會不斷的加強，這對于我們這個把木材作為商品漿原材料的行業來說，也可能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02全球供應鏈安全性

    現在談一下供應鏈問題。無論是因為地緣政治、黑天鵝事件、疫情影響，全球供應鏈面臨的挑戰，需要大家重新思考和關注。物流供應方面，近期出了很多所謂的黑天鵝事件，包括行業的罷工、疫情帶來的海運運力緊缺，蘇伊士運河事件、還有颶風等這些突發的、短暫的影響，都對全球這么多年形成的相對比較成熟的供應鏈的效率、準確性和安全性，提出了一定的挑戰。

    最近很多依賴于全球供應鏈的跨國公司，在考慮如何提高整個供應鏈的安全性，包括如何建設保障多元化供應源頭，增加相對的安全庫存。原來為了節約流動資金，打造和實踐了所謂的JIT（JustinTime）供應理念，而現在更多考慮的是JIC（JustinCase），即一旦出問題的時候怎么辦？綜合方方面面，我們認為出于對全球供應鏈的安全性考慮和重新審視，來思考商品漿作為一個全球的大宗商品，可能也都會對其供應鏈的重塑、戰略的新布局等提出一定的要求。尤其對中國來講，我們對商品漿的依賴度在未來的若干年還會繼續提高，所以從長期發展來講，我認為這兩個話題，大家可以繼續關注和探討。

    03新冠疫情

    思考新冠對商品漿市場可能帶來的長期影響，首先應該說中國在抗擊新冠疫情方面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績，率先引領全球經濟復蘇。所以說對我們來講，對新冠所帶來的經濟生活、包括對我們每個人切身的影響，跟中國以外的各社會和經濟體比較起來還是不太一樣�；�本上中國以外所有的國家都飽受新冠疫情長時間的痛苦和折磨。

    現在去分析新冠疫情到底對社會經濟生活，包括對我們這個行業會帶來什么樣的影響，可能還為時過早，因為我們離徹底擺脫新冠疫疫情，還有相當一段路要走。但是在現在，我們可以利用現在我們所感知到的、觀察到的內容做一些趨勢性的思考和設想。

    疫情，尤其是在歐美和中國以外的區域，導致了整個社會的封閉，給大家的工作和生活方式帶來很大的變化，而且這個變化已經持續了一年多的時間。這個對我們商品漿來講，尤其是對商品漿終端產品的影響還是很直接的。

    首先在印刷書寫紙方面，對美國的影響稍微小一點，但是在歐盟、日本，這部分終端產品的需求萎縮加劇，因為大家遠程辦公了，辦公用紙的需求量會減少。另外超市、大賣場的關閉，都轉向網上購物，所以傳統的廣告印刷、尤其分發到家的商品宣傳印刷品等有較大的減少。導致了這方面的需求萎縮還是比較厲害的，達到了20%左右。當然我們會看疫情緩解之后，有多少這方面的需求還會逐漸復蘇。

    但是另一方面，在生活用紙、還有跟衛生、健康、消毒清潔等方面相關的紙制品，以及包裝類的產品上，新冠疫情其實是有一個刺激作用，帶來增長規模加速的改變。網絡購物在中國發展得如火如荼�，F在經歷了疫情之后，在很多發達經濟體，網購也變成了每個老百姓的消費方式。所以對紙質包裝材料、標簽等產品，需求有較快的增長。

    所以總結下來，疫情之年，全球商品漿的需求增長達到了3%，反而略高于往年。即疫情帶來的影響，令終端產品的結構發生了變化，但總的需求量還是在增長。針葉漿的長期需求趨勢沒有多大的改變，這也是幾家咨詢機構對未來5年的針葉漿和闊葉漿需求預測的增長趨勢，剛才簡單地跟大家報告過。

    如果從終端的紙品來看，長期的增長趨勢是由于新冠疫情而加速了。生活用紙的應用在商品漿總量上的占比會增加得更快。我們預測在2027年，無論在針葉漿還是闊葉漿領域，接近一半的需求量將由生活用紙貢獻。另外印刷和書寫紙的比例會持續降低到20%以下；特種紙的比重會增加；包裝用途的用漿比例也會相應增加。這是一個大趨勢的變化。（圖二）

    雖然我們討論的是原生木漿，但原生木漿使用結構的變化，會影響未來回收漿的供應結構變化。原來絕大部分印刷書寫用紙是可以回收利用的，生活用紙基本上是不太能夠回收使用的。未來應用結構的變化也會令可回收的廢紙總量將產生減少的趨勢。

    漂針漿市場短期發展趨勢

    接下來再跟大家分享一下漂針漿市場的短期發展情況。

    在未來5年，大家看漂針漿的產能趨勢，增量是不多的。過去幾年有一些漿線轉產到溶解漿或者本色漿，未來會產生一些供應上的的瓶頸，針對解決瓶頸問題的投資項目會帶來一定的增量，其中最大的一個增量項目是芬林芬寶在2023年下半年投產的一條針葉漿新漿線，會帶來約80萬噸的新產能。在未來幾年，整個漂針商品漿市場的供應增量是有限的。剛才分析過，每年漂針漿需求的增長大概在33萬噸左右，所以針葉漿的需求和供應之間的變化會使得針葉漿漿廠的開工率或者說需求供應比例保持在一個相對比較高的水平。

    01全球經濟

    我們這個行業的經營狀況跟全球經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分析市場將來的發展趨勢，離不開對整個經濟層面的預判�？偟膩碚f，全球經濟正逐漸從疫情中恢復和反彈，但是復蘇的進程逐漸出現了較大的分化，跟大家也詳細地探討一下。

    首先，包括世行、還有IMF（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最近都在它們最新的經濟預測中調高了2021和2022年的全球經濟增長率，這意味著從宏觀層面，經濟學家對全球經濟的復蘇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尤其是一季度過后，全球股市，尤其是歐美股市保持著一個相當旺盛、向上的趨勢。4月份以來，我們也看到很多大公司也相繼發布一季度的季報，這些季報基本上也印證了股市對企業盈利能力、營業額恢復的這種信心，沒有讓市場失望。

    目前，大家普遍認為經濟的復蘇與兩個最直接因素的相關性非常高：一個是疫苗接種的速度，另一個是各個國家采取的經濟刺激政策的有效性。因為這兩點是能夠最直接地體現在尤其是以消費為主導的這些經濟體當中的。

    這張圖是IMF（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在今年4月份剛剛做出來的對全球經濟增速預測的預測（圖三）。全球GDP去年萎縮了3.3%，今年扣除價格因素之后的實際GDP，IMF給出的預測是增長6%，也就是說完全恢復去年所損失的之外，還有一定的實際增長。IMF預計2022年GDP將保持4.4%的增速。所以相對來講，宏觀層面還是比較樂觀的。

    我們再來看中國。IMF給出的預測是，中國今年將實現超過8%的GDP增長，明年回到5.6%這樣一個長期增長趨勢的區間。美國的GDP在去年萎縮了3.5%，今年的預測是增長6.4%，這是一個相當高的一個增速。

    如果我們把中國和美國合起來看，這兩個世界最大的經濟體占到全球GDP總量的40%以上。如果這兩個經濟體分別能夠以這樣的速度增長，應該說對全球的經濟復蘇的帶動還是非常有利的。

    歐元區的復蘇相對慢一點，今年還不能完全復蘇，以彌補去年經濟萎縮帶來的下滑，到2022年底，差不多能恢復到2019年的水平。

    整體上來看，經濟復蘇的大趨勢還是比較明確的。

    02新冠疫苗接種

    剛才提到，經濟復蘇的速度和規模是直接跟疫苗接種相關的。在此以英國為例，看一下疫苗接種怎樣影響社會和經濟活動。大家知道，英國的抗疫在去年走了一段彎路，但是在疫苗接種方面，應該說這一輪做得是相當不錯的。從去年12月份開始，一直是到今年4月18號，統計數字顯示，英國一共接種了4300萬劑疫苗，其中3300萬是第一針接種，有1000萬人左右是完成兩劑的接種。到4月18號，英國全國的接種率達到了50%。

    那么，接種速度和新冠疫情的發展情況是什么樣一個關系呢？如果我們用7天的平均數值來做一個對比，比較英國今年4月份和1月份的情況：在4月份，新冠的新感染數量比1月高峰期下降了96%，從原來差不多每天有6萬新冠感染病例降低到2000例出頭一點。對政府來講，最大的壓力減輕來自住院人數和死亡人數的降低。英國在這個期間內，住院人數下降了94%，死亡人數下降了98%。

    這也證明疫苗的接種對新冠疫情的控制還是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尤其是目前接種率還只有50%——還沒有達到我們所謂的群體免疫所要求的70%以上的這樣一個比例——人群的感染數量還有住院死亡人數就有一個這么大幅的下降。這兩項指標的下降，對政府開放社會，重新激發社會經濟活動是有決定性意義的。也就是說，像很多專家講的，將來隨著疫苗的普及和有效性的提高，新冠可能就成為了一種年度的流感。如果我們可以控制好它的死亡率，那么對社會生活經濟的影響就會降低得比較快。

    雖然我們認為疫苗接種對經濟復蘇有著很大的影響，但是由于方方面面的原因，現在全球的疫苗接種速度還是非常不均衡的。到目前為止（四月底），大家公認做得好的國家是以色列，現在每百個居民的疫苗接種劑數已經達到120，也就是很多人已經完成兩劑接種。

    英國和美國相對也是比較快的，每百個居民實現了60幾的接種劑數�，F在全世界平均數在12-13左右，也就是說每100個居民接種了大概12劑左右的疫苗。各個國家之間的差距還是比較大。所以各國疫苗接種的速度，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用來預測各個國家經濟復蘇的速度。

    03消費對經濟的拉動

    接下來，無論是一些國家可能在今年夏天實現群體免疫，還是說有些國家可能要到今年冬天或者是明年春天才實現群體免疫，實現整個社會的整體開放。而開放之后，對經濟發展的復蘇最大的拉動還是來自于消費。

    我們可以也設想一下，社會開放之后對我們紙漿的終端產品會帶來一些怎么樣的拉動？首先，尤其在中國以外的這些經濟體里面，應該說新冠疫情還是長期的抑制了消費。尤其是這些以消費為主的經濟體，其國民生產總值的70-80%都來自于消費，而新冠抑制了很大比例的這部分消費。

    另一個角度，要看家庭有沒有可用于消費的支出？雖然說疫情也帶來了一些失業等導致收入減少的問題，但是整體來講，這張圖是穆迪最近做的分析，這一年多的新冠大流行給家庭的儲蓄帶來了規模比較可觀的額外增加，這是建立在在正常的儲蓄基礎之上的額外儲蓄。通過將家庭儲蓄的額外增長量和GDP進行比較分析，在美國，這些家庭的額外儲蓄可占到整個GDP12%的水平。也就是說在美國的家庭里面，積攢了很多額外的、沒有釋放的消費潛力。這里有對不同國家的預測數值。預估家庭儲蓄的增加量，全球平均值約為GDP的6%。（圖四）

    也就是說，其實老百姓手里是有不少的錢來消費，關鍵是隨著疫情控制措施的減少，能不能夠有效地實現這部分消費。至于對我們紙漿應用產品的影響，大家可以設想，如果回歸工作單位，學校復課，等等，因為商業和社會活動逐漸正�；�之后，是不是書寫和辦公、還有部分廣告印刷等的需求會出現一定的恢復。

    另外，辦公場所、商場、影劇院、機場、公共設施等開放后，對包括家庭以外的生活用紙消費也會帶來一定的增長。還有，旅游餐飲的恢復會帶來對一次性的紙質包裝、食品包裝，尤其是替代塑料產品的需求增長。所以，尤其是對這些以消費為核心的經濟體來講，它們的經濟復蘇是會給我們這個行業的終端產品帶來一定的正向的需求增長。

    04商品漿需求變化

    再簡單看一下商品漿去年的整體變化。整體需求量增長了3%，從品種來看，對針葉漿的需求是有所下滑的，闊葉漿增長的比例是最高的。

    如果從區域來看，去年針葉漿市場，西歐的需求下滑是最厲害的，中國的增長是最強勁的。北美去年整個商品漿的需求還有6.5%的增加，這個比較出乎大家的預料。從整體來看，如果說歐洲市場在2021年會有所恢復，商品漿的整體需求在2021年還是相對比較樂觀的。

    接下來介紹我們用來分析漂針商品漿市場所關注的一些變量。

    一方面從紙漿供應商的角度看一下供應的情況。物流的挑戰大家都非常熟悉，一會兒我們中遠海的陳總將給大家做詳細報告，我就不贅述了。今年一季度，有一些漿廠出現了一些非計劃的停機，所以一季度針葉漿的整個供應，從工廠的生產到客戶的交貨，都受到一些影響。

    終端用戶方面，剛才我們做了比較深入的分析了；需求方面，中國市場保持相對健康，歐美市場隨著疫情防疫措施的開放會恢復一些上升。

    當然，現在大家普遍面臨的挑戰是上游的成本增加，如何通過提價轉移到下游產品——這還在實施的過程中，這跟下游需求等方方面面都有影響，我們還要持續地觀察和跟蹤。

    供需關系中，整個產業鏈里的漂針漿庫存狀況還是相對比較健康的，尤其是從供應商角度，隨著生產量有所限制，和這幾個月的發貨情況，整個供應商庫存還是保持在一個比較正常的狀態。我們認為供應鏈的各個環節都處于比較健康的狀態。

    參考芬林芬寶2020年四季度的對外公告，芬林芬寶的業務是虧損的。今年4月28日我們公布了一季報，芬林芬寶實現了盈利，營運利潤達到了12.5%左右的水平，所以說針葉漿在目前的這個市場價位的狀況下，實現了比較正常的盈利狀態。

    全球來看，現在中國引領了這一輪漿價的上漲，隨后是北美和歐洲也在進一步的跟上來。歐洲商品漿的價格，5月份，針葉漿供應商又紛紛上調了100美金，也就是說針葉漿的面價在1200美金/噸以上。中國的情況大家都比較熟悉了，現在如果用現貨市場的價格來評判一下北方漂針漿，亞洲還是領先的，歐洲和北美稍微比亞洲的現貨市場價格要低一點。這是現在的整體狀況。

    中國市場漂針漿和漂闊漿的走勢，這一輪變化中，兩個漿種的價格都有一個比較迅速和幅度比較大的一個提漲。但是漿種之間的差價沒有縮小，還在擴大，從去年的100-120美金左右，到現在差不多到了200美金左右的差價狀態。這種情況還是由兩個漿種的供求關系來決定的。

    在中國的針葉漿期貨市場中，對市場的供需關系變化的前瞻性，也明顯地體現在了期貨市場價格的走勢變化當中。

    另外，氣候治理可能會因森林的吸碳作用、還有木材的多元化應用，間接地對商品漿以后的原材料攝取會有一定的影響。通過對針闊葉漿產能的分析，我們認為未來幾年漂針漿的供需關系會保持趨緊的趨勢，這將導致針闊葉漿之間的差價可能還會繼續保持一段時間。這是以前我們在商品漿市場上見得不多的一種趨勢性變化。

    短期來講，以消費為驅動的全球經濟復蘇，對造紙行業終端產品還是會帶來利好的，尤其是在接下來的6個月到年底之前，對商品漿的需求，尤其是在中國以外的市場會得到一個恢復。

    芬林芬寶凱米生物制品廠項目

    接下來我再給大家匯報一下芬林芬寶的凱米生物制品工廠的項目情況。芬林芬寶是芬林集團的木漿和鋸材事業部。我們在今年2月11號正式對外宣布，在芬蘭北部的凱米正式投資16億歐元，新建一條150萬噸的紙漿生產線，主要取代現在凱米工廠正在運營的一條60萬噸的紙漿生產線，新線開機的時候老線就會關閉。絕對的產量增加，針葉商品漿部分約80萬噸，還有10萬噸左右的樺木闊葉漿。這條生產線的建設和運營將充分實現生物制品廠的概念，也就是說除了商品漿以外，還有接近20%的營業收入是來自于各種各樣的其他生物制品，包括生物電力、還有生物化工品等等。

    這條生產線的年木材消耗量很可觀，達到了760萬立方米，主要的木材來源于芬蘭的北部林區，以及一小部分瑞典北部的林地資源。生物制品廠的建設時間表大致為，從去年秋天開始，基礎設施、所有前期的設備、土建供應商的采購合同已經基本上完成。2021年2月11號做出正式的投資決策。計劃在2023年的三季度，即兩年多以后正式投產，計劃一年左右的時間工廠能夠達到設計產能。

    這條線的戰略投資決策是基于對全球商品漿市場需求不斷增長的預測，尤其是亞洲，當然中國是最核心的一個市場。所以隨著新產能的投入，芬林芬寶也會更好地為我們中國的大客戶，還有未來的客戶們，提供充足的優質商品針葉漿產品和服務。

    我的報告就分享到這兒，感謝大家。謝謝。